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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红 的后续

红的后续 （摸完鱼战矩阵理论去了……）

回画室的路上，秋雨又飘起来。夜色降临得早，雾不知怎么就漾出缭绕。路灯亮起，三两盏悬在空中，氤氲在朦胧里。

明楼和明诚并排走着，明诚仍然穿得很少，白T恤套黑夹克。唯恐雾太过浓厚，罩住身旁的人，明楼试图挨着明诚的肩膀。这时他才发觉身高差不多的好处，摩肩是轻微的触碰，心里的欣喜泛出来。

“你快把我挤到路边去了。”

明楼没应声，手掌包住明诚的手肘，将两人拉到人行道的中间。复而两人又陷入默契的沉默中。

暖气开始运作，明诚钻进厨房。明楼捧着一杯桃子茶，倚在门口，看着门口的动作。明诚正往糯米粉里加温水，熟练地搅拌起来。手臂用力时，是和绘画时不同的线条。

锅里煮着水，很快水汽蒸腾，模糊了窗户。明诚把成型的面团随意的捻成小圆子，哗啦啦倒进沸水里。“冰箱里有罐桂花蜜。”明诚弯腰，在料理台下的柜子下的瓶瓶罐罐里寻找着。

是有在健康地生活着，明楼想。他的手指划过用保鲜袋包得完好的水果，拿出了那个暗黄色的玻璃罐。

“十月初的时候我自己去采的。金桂刚刚开，小金色藏在硬刺叶子里。使劲摇好像不大好，于是我只得等一场风或者雨。”

“摘了之后，按小时候大姐教的，稍微洗了一下，晾干，铺两层白糖。没有买白酒，不过味道差不离。”

明诚把酒酿倒了一些在锅子里，白色的小团子逐次覆在水面。明楼拧开了罐子。

是甜腻到馥郁的香味，明诚转过头朝明楼提起了嘴角。“正宗吧？”语气好似夸耀。这让明楼反而哽住了喉咙。明诚找出了两个深口碗，碗口是飘逸的湖蓝色曲线。他把酒酿圆子盛出来，用一个小铁勺舀了金黄色的桂花蜜点在中心。

很是好看。

“试试看。有时候想家，我就煮这个吃。”

明楼双手抱着搪瓷碗，热腾腾的水汽伴着桂花的甜味窜进眼睛里。

“阿诚，”他在突如其来的温吞里终于问出了他积聚在心中的疑问，“你想我吗？”

明诚沉默地吃完了他碗里的圆子。他转过身把碗放进水池里，打开了水龙头。

明楼看着明诚的背影，他看不出明诚的心情起伏，在这样一个几乎可以被称为温馨的时刻，明楼眼里的明诚单纯是健康的体格和挺拔的姿态。

他看着明诚打理得清爽的后颈和起伏的骨骼，没来由地朝着明诚迈出了步子，他甚至没有放下碗。

他拥住了他，而安静长久地持续着。

明楼听到了明诚一开始有些急促的呼吸，他们彼此都没有再有提问和回答。体温缓慢交换，明楼收紧了臂膀。

大概就过了一小会儿，窗外的天始终在墨里沉睡着，明诚开了口，“圆子要冷了。”

他的声音显露出一丝鼻塞的痕迹，明楼选择将这个细节独自拥有。

“还是缺了点白酒。”

“下次不会缺了。”明楼说。

他们共同望着窗外的马路，一辆车缓慢地驰过，红色的尾灯光穿过模糊的窗户。

“阿诚，你看，红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