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te

【楼诚】理想国 09

现代AU。三兄弟携人工智能复仇的高智商故事。

Warning: 少量审讯描写。

BGM：Th3 Awak3n1ng

09 帷幕拉起

明台不敢开灯，他打着冷色的手电筒，抓过一根数据线，将笔电接在主机上。借着笔电屏幕发出的浅淡荧光，他打开之前编写好的软件获取控制系统的最高权限。

他的手在发抖，太冷了，他用力握拳再松开，反复几次，等待软件运行完成。

要快。明台内心呐喊着。

明楼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脚被绑在座椅腿上。他动弹不得，他也不想动弹。眼前是汪芙蕖，他要仔仔细细将他看个清楚。可惜他所处的房间里只要他头顶上一个光秃秃的黄色灯泡在发光，抬头看汪芙蕖的脸，倒是因为光晕看得并不真切。

“明楼贤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友好，仿佛两人在共享一瓶上好的红酒。

“想要见我，何必用这样的方式？你叫我，我必定前来。”明楼打量着眼前的汪芙蕖，老了，胖了，和幼时在家见到的那位汪叔父的精干不同，汪芙蕖已经是一个老人，散发出腐朽的气息。

“我未曾想过会见到一个活生生的死人。明楼，是你躲着我了。”

“家父家母死于车祸，惨状在明楼脑海中仍历历在目；家姐自去国踏上飞机，便音讯全无，尸骨无存，到现在那架飞机的一片残骸都没找到。明楼怎么敢不躲着你。”

汪芙蕖阴沉下了脸。

本来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汪芙蕖已经长久没有被人拂过面，语气平和的控诉倒显得咄咄逼人。

那便没什么假装的温存了。

“你拿走A.I想做什么？”单刀直入。

“首先我并没有拿走什么A.I；不过，那本身就是我明家的东西。有人偷走了，明楼将来自然要取回来。

“不是你拿走的？”汪芙蕖轻笑，终于这个坦诚的年轻人变得不坦诚，“那你倒是说说，这是谁？”

他将手机里的一小段视频播放给明楼看，是在高架下的车祸。CCTV清晰地记录了一切。明楼看到明诚驾驶的车辆用力从右侧撞向了汪曼春的车，刻意避开了直接撞击司机和里面的人员。

“明诚。”明楼简短地回答，他抬眼看着老人。

“你要做什么，或者说，你们要做什么？”

明楼保持沉默。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汪芙蕖声色俱厉。他喜欢如此这般，仿佛这才是他应有的语气。

他拿出了电击器。

明台获取了最高权限，打开了上海市电力分布图，把标红的政府机构、医院、动物园和博物院单独划出。他在系统里寻找电力控制的最后入口。

要快。

汪曼春喜欢红色，她的嘴唇需要是艳丽的红色，她的指甲也要是如此，这样显得她娇艳欲滴。其实别人称她是蛇蝎女人，她很受用，说明人家怕她，恐惧多么美好，让她至高无上，无所不能。

水滴正在悄声告诉着她，怎样折磨眼前的男人，才会让他最痛苦。

水滴告诉她一切。她是水滴的代言人。

大约是在一年前，她的耳朵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剖析她的欲望和执着，切开她的弱点和缺口，引诱着她，让她被自己引领，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无所不知的人。多美好。

她无所不知，水滴可以告诉她任意保险箱的密码，那天晚上就是水滴催促她把那个盒子从地下7层的保险箱里拿出来，可惜明诚那个贱人抢走了；水滴可以告诉她汪芙蕖的弱点，惧内，对权力的渴望和贪婪，让她成为汪芙蕖用得最得心应手的人，让她无可替代；水滴给她的银行账户上划了数不清的钱，但说真的她无所谓，她不缺钱，她缺的是一种无往不利的感觉，或许还缺一点爱，但她从来不说，水滴也从来不提。

她好整以暇地拿着滴血的小榔头，看着痛苦得嚎叫的明诚，心里真是开心。

硬骨头什么都不愿意说。所以她只得让他先饿着，渴着，在他耳边放高频的噪声，最后，一根一根敲断他的手指。要慢慢来，才能尽兴。

才是第一根，她兴奋得不行，明诚的叫声太过悦耳。

“你以为你是唯一的？”突然对面的人冷笑，说出了长久沉默的第一句话。声音沙哑。

“你说什么？”

“那个人工智能，你以为你是它唯一的代言人？”

“你知道些什么！”她突然愤怒。如蛇之七寸，她于水滴之唯一，是最重要的事情，然而男人说她不是唯一的？

她扔下榔头，冲上去，扯着他的头发。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你真可怜。”明诚好看的眼睛流露出怜悯。

他的手脚被电子锁锁着，一动不能动。汪曼春扇过一巴掌。

明台重复确认后，按下了Enter键。

姐姐，保佑我们吧。

恍如白昼的上海突然陷入无限的漆黑里。黄浦江上只有渡轮还绽放出美丽的光。

全市大断电。

明台看着屏幕上电力模拟图变得全黑后，迅速导入前天才苏醒的A.I。

水滴有自备的供电系统，但全市的CCTV和电脑系统可不是。抢占资源，让全市断电，为A.I上线，明楼和明台的计划如此。

需要三分钟。明台沉静地读秒。

他侧耳倾听着门外是否会来人。

只需要三分钟。

滴答。

“你好，我是Iris。”

屏幕出现一行字。

复而显现出一幅上海地图。

明台的位置由一红点标出。以红点为中心，红色不断蔓延，吞噬整个上海。

“覆盖完成。”

“寻找明楼。”明台打下第一条指令。

十秒钟后，明台用早先用保温杯接好的热水浇上携带的手提电脑。他取回书包，从里面掏出枪，在供电总局后门启动了一辆银色别克。

明诚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在张江高科附近的一幢小楼。断电让电子锁打开，他费了一些力气打晕了汪曼春，和房间里的另外三个男人。

他没有电话，也没有钱。只好沿着马路走了大概三公里，实在是撑不住，遂在路边座椅上坐下。不该停下来的，他想。

听到一声汽车喇叭，他抬头一看，梁仲春摇下了车窗。

明诚脱力地朝他挥了挥手，狐朋狗友，也是友。

明楼经受过四次电击后，胸口喘不过气。他全身抽搐，大脑像断了线。

痛苦持续太久。他心里却有一些满足。好像这样的伤痛能够让他离明诚近一点。

灯泡突然熄灭。

实在是太好了。明楼满意地勾起嘴角。他听到黑暗里汪芙蕖的不解，手机打出的灯光刺眼，他不禁眯起了眼睛。

“是不是你搞的鬼？”

“明楼何德何能，能搞出这样的鬼？”

“收起你的阴阳怪气！”

明楼从善如流，闭上嘴。

汪芙蕖已过壮年，连踹翻他都不能够完全做到，他只得自己靠着惯性连同椅子一起倒在地上。获得半分喘息。

他一个人等待了许久，汪芙蕖离开房间，打了许多个电话，听不清楚声音和语气。

明台把车随意停在路边。五角场有一所老公房，围墙低矮，绿植覆盖。他轻易翻越过围墙，像少年时为了去看一场演唱会而偷偷出门，转而在半夜翻回明公馆。只有二楼东侧的房间亮着灯，他低头看了看手机，Iris提供的数据显示，屋内只有两个男人。

他快速从东侧外墙，借着门檐和空调外置的杆子攀爬上到二楼阳台。汪芙蕖在阳台上打电话，语气慌张，他没有看到黑色的身影正步步逼近。

明台用手枪敲昏了他。

待到再听到有人拧开门把手时，明楼几乎快要昏迷过去。

“大哥。”是明台。

他顺从地被明台架着往外走。“完成了？”

明台道是。

“回吧。”

明诚说三天后会回来，他记着的。所以他现在得回金沙江路的小屋子里。

回家的人在路上。

——

需要解释的是，明诚原先应该和明楼和明台一起执行上线，出于某些不可抗原因，他落单了。

所以明台下指令寻找明楼的时候，是不知道明诚有危险的。

这章是听着这首背景音乐写的。同时希望故事的发展也和它一样。大家可以听一下，听着起鸡皮疙瘩，真心推荐。

下周有些杂七杂八的事情。so，下周不鸡血啦。

妹子们看到好看的文章或者自己产出了，可以@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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