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I AU】理想国 番外 Net, Gun and Cat 上
理想国番外 Net, Gun and Cat 上
Ping
快过晚上十二点了，刘凌打开麦当劳的纸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冷掉的双层芝士汉堡，大口地咀嚼起来。半夜的值班总是需要汉堡和咖啡吊精神，不然他到凌晨三点就没法全神贯注地盯着监控室里里整整五十个监控视频看了。
刘凌做这份工作已经有三年多了，驾轻就熟，他鼓着嘴巴灌下一口咖啡，转过头对刚入职三天的新来的小成指点着经验。
“别一直盯着一个框看，知道不？那样眼睛太酸了，容易累。”
“你视线得全部覆盖到，还有地下二层和顶楼十八层的这四个视频最最关键，要特别注意。”
“一般情况下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你看，一般出现黑影、重影的时候，就说明有问题了。尤其如果视频里出现任何人，你都要第一时间按响警报。”
小成津津有味地在旁边听着，轻轻点头。他是新人，工作态度格外认真端正，模样也极其好，能聊，和他天南海北地聊，一起值班不乏味，徐凌觉得这个新同事特别靠谱，还提高了他的工作质量。怪不得和他差不多大就已经结了婚了，徐凌看着小成左手无名指上的发亮的戒指，觉得太过耀眼，模样好脾气好的男孩子是容易找到对象啊，他默默腹诽着，等再过段时间，让小成给他指导指导，如何摆脱大龄男青年多年单身的噩梦。
想着想着，刘凌突然有些困，脑袋觉得特别重，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向前倒。怎么回事，今天的咖啡不给力啊，他疑惑着，一头栽在监控桌上，睡着了。
明诚把刘凌身子摆正，让他向后靠在椅背上，移到一边，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敲下指令。
“进来吧。注意挡住脸。”
明台从双肩包里翻出一个黑色面罩，把自己的脸塞了进去。“丑么？”他低头问着同样面目的于曼丽。
“丑，”于曼丽拽了拽她随意扎在脑后的马尾，鼓在面罩里隆起来一小坨。
“这个质量好，透气，材质舒适，”明诚在监控室里打断两人幼稚的抱怨，“快点。”他催促。
明台站在华北数据中心总部对面的办公楼顶楼，他瞄准十六楼的西侧玻璃，扣下扳机，尼龙绳快速随着动力和重力飞下去，穿透玻璃，深深扎进地板里。于曼丽此时已安好两个滑轮，她用力向下压测试完稳固性后，率先沿着尼龙绳向下滑去，明台在后，收拾到所有用具塞进双肩包背在背后，跟着下滑。
夏天午夜，北京的风吹在身上，带着一丝凉意。于曼丽不禁在半空中打了个哆嗦，她端正了身形，轻巧地将脚对向玻璃破口，砰，她踢碎了那块本就已经残缺的玻璃，稳稳当当地蹲在地上。
“诶，曼丽，让开！”明台沿着惯性向下滑，见马上就要撞在于曼丽身上，下意识地想要撤送手上的滑轮。于曼丽转身抓住明台的脚，一把扯下他，只听到沉闷的肉体撞击到地面的声响。
“咳咳。”明诚听到耳机里传来咳嗽声，他隐隐有些担忧，“确认位置。”他发出指令。
“十六层西北角运维办公室，”于曼丽回复简洁，“现沿紧急出口上到十八层。”
那就是明台降落得不好，明诚揣测，越活越回去了。
他从监控里看见两个人影在楼梯上走动，马上切换角度，并删除相关信息。十八层上的三个CCTV已被他转向死角，一片漆黑。明台和于曼丽摸到华北片数据网络服务器总机室的门口，“确认到达目的地。”
于曼丽的视线被完好地传递到明楼的电脑上，他凑近仔细端详着门锁。密码锁，没有人体物理识别装置。他们还是大意，他暗自思忖着，让明台把暴力破解装置按在密码锁上，他启动了破译软件。1.25秒后，门被开启。
两人悄声进入室内，将近300平米的房间里耸立着多个近三米高的架子，黑色的机器和存储条正有条不紊地运行，绿色和红色的机械光正颇有秩序地轮番亮起。他们找到一共二十个接口，依次连上携带的移动硬盘，于曼丽拨动着存储条的按键，明台翻出笔记本，电脑正同步着这间房间里的数据通行情况。
数据流像无数川流不息的河流，滚滚波涛，溅起千层浪，汇进大海，重新变得平静，和这间屋子一般。整个华北区的网络数据都在这里交换，生成，毁灭。像是无声电影里的盛大的派对，二进制在黑暗和寂静里狂欢舞蹈。
传输结束，明台的电脑上亮起二十个红点。于曼丽开始回收移动硬盘。他们得留下一下蛛丝马迹，所以，明台把拔出的数据线扔在存储条的后方，不显眼的位置，但是足够被人观察到。
“结束。”明台的声音转换成数字信号，消去热度，传递到明诚的耳机里。
“撤退。从一楼东南角紧急出口离开。”明诚循着他们一次次的汇报位置，将CCTV挨个重新转回到原来的位置，并进到数据库里将过去十五分钟内的视频切除，转换成静止模式的安全画面。
于曼丽摘下头罩，满脸的汗，对面的明台也是，乱成鸡窝头，他用力地抹去于曼丽脸上的汗水。
“太用力了！”于曼丽打掉明台的手，作势要去抓明台的脸。可惜她手太小，两只都被明台一手抓住。明台另一只手护着肚子，以防于曼丽用脚踹他。“谁让你刚刚把我拽下来的，我屁股摔得可痛了。”
他们听到了一声喇叭。明楼在车里向他们挥了挥手。
徐凌突然被警报声惊醒，他看到监控室里的应急警报灯亮起，红色盘旋在头顶。
“怎么回事？”他好像刚刚才解决完那个汉堡，对上小成有些慌张的脸。
“有人好像刚刚从大楼里出去。”他指着左下角最底下的那个CCTV窗口，两个黑衣人刚刚从紧急出口快步走出。
不好，徐凌想。
三日后，华北数据中心总部里多了大量国安局外派的技术人员，他们事无巨细地检查着每一台电脑和设备。待翻到顶楼十八层里一根外置的数据线时，王若男攥着这根数据线若有所思。
“头儿，怎么办？”
她攥紧手中的线，“关掉排查，确认没有问题后再重启。”
华北地区的网一块一块地断掉，又一块一块地开启。王若男抱着双臂，抿着嘴看着安全部主管指挥着整整50个工作人员迅速排查所有数据。她望着数据流量实时分析图的变化，皱紧眉头。她会被上头狠狠训一顿，这算重大社会事故。
“全部排查过了。没有问题。”安全部主管把眼镜摘下，仔细用布擦拭一番，转而戴上。眼前是一张山雨欲来的女人的脸。
“没有问题？”王若男的嗓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
“没有。”
她握紧了拳头，深呼一口气，“那麻烦您指挥，重新联网。”
有人轻拍她的肩膀，“头儿，电话。”
她捏了捏酸痛的后脖颈，接过了加密电话，被人耍了，她想着，电话里传来严肃的声音。
明楼等待着数据中心重新上线的那一刻。数据流重新滚动，如泄闸的洪水，奔腾呼啸。安置在存储条里的拦截过滤网络开始工作，熟悉的行动特征，熟悉的代码掩护，熟悉的数据流。他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从喉咙口直下到肺，翻滚一圈绕到胃，再回溯，返到大脑。耐心，他只需要等待。
滴答。
确认目标。
追踪位置。
定位。
掩码覆盖。
撤离。
明楼抖落烟灰，将烟加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快速地停止软件工作，遮掩运行踪迹，进入休眠。
身后有人取过抽了半支的烟，扔进明楼脚边的垃圾桶。
“找到了。”明楼转过椅子，他微微抬起头，和明诚交换了一个带着尼古丁味道的吻。
Hello, Waterdrop. Long time no see.
——
分上中下。
时间线在理想国之后，简而言之就一个 Trace Down, Shut Down, Settle Down的故事。
Ping：Windows、Unix和Linux系统下的一个命令。ping也属于一个通信协议，是TCP/IP协议的一部分。利用“ping”命令可以检查网络是否连通，可以很好地帮助我们分析和判定网络故障。（摘自百度百科。）
这个故事让我们继续走走心呗。（每次都给大家讲一个小指令，好不好⁄(⁄ ⁄•⁄ω⁄•⁄ ⁄)⁄）
（取NPC的名字就是如此不走心。原谅我的话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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