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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理想国 04

04 两个女人

韩沐的公司在一座高45层的摩天大厦里，占据了自30层以下包括地下7层的所有办公区域。大厦的位置极好，从韩沐27层办公室望过去，可以看见上海的中心静安寺金灿灿的楼阁。

他此次接待一位特殊的客人，据背景调查说，身家上亿，是个海外侨胞，老父亲犹爱收集各类绝版古画书籍，此次过来是要公司暂时看护他不远万里从美国来到上海，竞拍到的齐白石老先生所作，荷花翠鸟。

客人姓成，举止不俗，今天到公司来确认安保系统。韩沐亲自在门口接待，电梯直达地下6层，过了指纹识别、瞳孔识别和8位密码识别三道保险设施后，两人进入了保险箱室。房间里垒放了四排四列共16只保险箱，都是双重100刻度标识。

“成先生，这是我们公司最顶级的安全配置。您大可放心我们的安全程度。我们的客户涉及金融、电子、政治各个领域，迄今为止没有出过一场事故。明天移交画作时，我们会排出安保人员和您一起，将它转移到这里，待您归国时再移交给机场保安人员。”韩沐耐心地做着介绍，成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

送成先生坐上他的车后，韩沐回到办公楼里。这是一次顺利的工作，男人教养极好，态度温和，要说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通过的每一道关卡男人都要亲自触摸以确保安全。这种老派的人大概还是没法接受现代高科技吧，韩沐想着，进到电梯里。

明楼听着眼前这位健壮的男子彬彬有礼地说着话，耳朵里的无线通讯耳机里传来明台确认的指令。他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是向看不见他的明台确认。

明台在金沙江路附近的一套老民居里盯着电脑屏幕，确认三个目标已正常工作后，他向明楼发出了可撤退的指令。

明诚从梁仲春那里搞来了一把狙击枪，并把之前梁仲春和他说的“新来的小姑娘”带回了自己临时居住的地方。

第三日午夜，明楼穿着明镜之前买给他的老西服，如入无人之境般进入了韩沐工作的大楼。明台远程启动了大楼的应急供电，明楼乘着电梯下到地下七楼，走出电梯，在各个出入口按上小型定时炸药，再上到六楼。

之前按上的三样小东西已记录了韩沐每次使用时留下的指纹、瞳孔和密码资料，此时，他们在明台的指令下，自动为明楼打开大门。明楼进到房间内，将右边最顶上一个保险箱搬下，放在空置的桌面上。他从西装内饰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密封容器，放在保险箱上，容器里装着无色透明的液体。明楼双手按上两个密码旋钮，轻轻旋转，看着容器的液体液面。

嗒。

液面平静如常。

嗒。

液面倾斜波动。

嗒。

液面恢复平衡。

明楼取出保险箱中的画，快步通过应急楼梯上到地上。他走向大楼门口，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那儿，背后站着两个穿着黑衣的男人。

“师哥，好久不见。”汪曼春的声音圆润，散发出诱人的风情。女人背后的两个男人端着枪，枪口正对着他。

“好久不见。”明楼自然地站着，语调轻松，好像和汪曼春昨日刚刚在缱绻中分离。

“本应该躺在土里的明大少爷，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女人今晚的耐心似乎无限的好。

可惜明诚不是。他从对面大楼34层的置屋间窗口，透过狙击枪上的放大镜，看到了明楼的脸。稍稍向下移动一点，对准汪曼春身后的男人，扣下扳机。

左边的黑衣男人突然痛苦地嚎叫，捂着自己的膝盖躺倒在地上。汪曼春没有转身，她好整以暇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人，“你家仆人真是忠心耿耿。和从前一样，真让人讨厌。”

“你也是。”明楼轻点了下头。

明诚接收到明楼的信号，女人右边的男人以相似的动作跪在了地上。

“如果没有事，我就先走了。”明楼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正对汪曼春面门。女人咬了咬嘴唇，退后一步，看着明楼大步迈出，拐进她的视线死角。

她朝大楼门口安装的CCTV眨了眨眼睛，黑暗中的机器开始运转，整个城市闭上的眼睛此时尽数睁开。

就在她要离开时，忽然听到大楼传出警报声。她气结，猛跺了跺脚，跨过地上因流血伤痛而扭曲的男人，走到避风口，拨通了韩沐的电话。

待到韩沐到达公司时，离地下7层的爆炸发生已经有半个小时了。他着实不愿意见到面前这个气急败坏的女人，万般保证地下7层的保险箱面对爆炸火灾完全安全。可惜，女人全然不听他的解释，她在确认爆炸痕迹之后，下到7楼，从巨大的保险箱取出了一盒东西，复而乘坐自家的车驶进了黑夜里。

明诚开着一辆藏青色的BMW SUV X5悄无声息地跟在车后，他的狙击枪装在大提琴盒里放在后座。耳机里传来明台催促的声响。

“不要急。”他说。

待前辆车开到延安东路黄陂路口转向时，明诚猛踩油门，将前辆车撞到了那根龙柱上。

明诚快速下车，右肘击碎了已经快要破碎的车窗玻璃，伸进车里打开后车门，拽出了浑身是血的汪曼春，拿过了她怀里的盒子。

汪曼春的意识模糊，只觉得痛，缺氧，她隐隐意识到，有人在拽她。“救命，”她说。

明诚在周围居民下楼聚集前离开了马路。他小跑着钻进云南路的小弄堂里，回到了自己的临时住处。打开房门，面色苍白的少女还没有睡，“你回来了。”她有些局促地从床上坐起来。

明诚没有回答，他将盒子塞进保险柜里，兀自去洗自己血红的双手。

等到他清理好一切，走到屋里唯一的床时，女孩的身体微微颤抖。

“睡吧，于曼丽。”明诚钻进另一条被子里，意识清明。

——

上海龙柱，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都市传说。

明楼开锁的方法源自美剧Scorpion的内容。

系统上线一秒 @阿景_八分四舍五入一个亿 我终于借用到了设定